那夜不知为何明明已经放下了一切,也未曾唤起过在那栋房子里面的丝毫记忆,可我最终还是选择了自己一个人静静地坐在父亲临行前所做的那顿早已失去热气的饭菜旁边喝的伶仃大醉直至最后一滴酒精麻痹了我最后的一处神经‘你是不是很恨我?恨我没有让你留在那片可以让在你心口乱撞的小鹿安居嬉戏的森林’‘没,我不恨你,我只是恨我自己,恨我自己太懦弱了’‘如果现在想回去还来得及,毕竟你还没有把那条短信删除,你还能给她打个电话,约出来吃个饭’‘你为何要做的这么绝,难道真的不能留有半丝的牵挂?’‘我说过了,我就是你,你也是我,这不是我的想法是一个你自己不敢面对的想法,只是我帮你说出来了而已’‘你是不是也觉得我不像个男人,懦弱、寡断、没有主见,读那么多的书也是在浪费自己的青春年华,到头来在自己所喜欢的女孩和自己的志向面前竟然左右为难不得不强迫着自己、不得不躲避着,我是不是活的很好笑?’‘不!在你的内心里面关着一只比非洲雄狮还要凶狠、比峨眉灵猴还要通性、比雪山野狼还要执着、比黑眉蝮蛇还要冷血的野兽,只是你从未真正的和它做过交流,更谈不上驾驭老子骑着青牛路遇函谷关,青牛坐下,一团紫气映千古’‘你要是说完了就回去吧,让我一个人先静一静’‘好吧,如果什么时间想明白了,可以再召唤我’‘’卫生间冰冷的地板就像是我那颗冰冻了的心,不知吐了多少次、睡了多长时间、冲了多少次马桶之后,我被几声不知叩了多少遍的急促叩门声惊醒了“林夕?林夕?!林夕!”
“啊?!嗯?嗯嗯”
“林夕?!林夕!”
“你是找这家的林夕?他好像昨天跑出去就没回来过”
“你是怎么知道的?!”
“奇少爷!我不知道不知道”
“那还不赶紧滚!”
“嗯嗯”
‘当当当’“林夕?!林夕?!”
‘当当当’“啊?!谁啊?谁在叫我啊?”
‘当当当’不知堂弟奇米录在门外拍打了多少次,也不知道他喊了多少声,更不知道这天因为我打破了这个小区多少家的安详,我只知道当我刚打开房门迎面而来的就是一束刺眼的光还有一个重重地巴掌‘啪!’“你!为什么打我?!”
“我这是替大伯打的你,要不是看你是二伯唯一的一个儿子我今天一定废了你!你知不知道你昨天都做了些什么?!”
“”
“现在只给你五分钟的时间醒完酒换件衣服赶紧跟我去见大伯”
“大伯?他找我有什么事情?”
“现在你只剩下四分五十秒了”
“米录如果你不说,我是不会去的”
“你还有四分半钟”
“我说过我是不会去的,你们你们走吧”
“你还有四分钟”
“米录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你还有三分五十秒”
“”
“时间我已经给你的很足了,到时见到大伯别说我没给过你你现在还有三分钟”
“我不想见任何人现在”
“你只剩下两分半钟了”
“米录!你能告诉我,找我又什么事情吗?”
“只剩一分五十秒了,你还可以漱漱口换件外套”
“我什么都不做了,我们现在就走吧”
“好!有我们奇家的魄力!哈哈哈”
“我还想问一个问题,能告诉我是谁告诉了你我在家里的?”
“这个我是不会说的,你就不用问了!”
“那好,我想发一个短信,只需要三十秒”
“好!时间刚刚好。”
对于这天这个多少年未见的堂弟忽如其来的架势我虽然心里由于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而莫名的包裹着一层又一层的恐惧,但我能清晰地感受到内心那个自己所说的那只被关着的野兽鼻尖急促的呼吸声‘荼然,谢谢你,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心里面犯怵的瞬间脑海里面第一个就想到了你,所以给你发了个短信,也算是我安全到家的一个信号吧,如果收到了这条短信也看完了这条短信我心里自然会很高兴,如若不然我心里面也不会悲伤,勿回了,删了吧’合上手机带着满身满嘴的酒气紧紧地跟在了堂弟身后,房门被身后那个看上去杀气外漏的年轻男子狠狠地拉上了今天我真的第一次清晰地感觉到了以前只有在香港电影上才能感受到的场景,我紧跟在堂弟的身后,四个人紧紧的跟在我的身后,他们不知是害怕我遇到什么危险还是害怕我逃跑就在楼梯转弯处我随着堂弟奇米录傲慢的步伐谦卑的低下了身偷偷地瞄了一眼身后那四个人,根据自己所扫到他们的特征第一时间便判断出了能判断出来的一切信息:四人全是面无任何表情,而眼睛却是不断在扫描着四周任何一个细微而可能藏有危险的角落,他们整齐的站成两行步伐一致的向下一个台阶落脚,只是落步的声响之中却含有不一致的瑕疵,这说明他们四人之中呼吸调节不完全相同那就是说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