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拭着额头上的汗水,环视四周道:“这都往西走这么远了到底在哪儿呢?”
这时一阵苍老的呼声牵住了两人的目光:“小伙儿,看这边。”
两人看向树下的一把长椅,一个身穿白色盘扣衫的老人,顶着一头灰白又稀疏的碎发,手持拐杖捋着白胡,端坐在椅子上,正笑眯眯地看着两人。
两人对视一眼,向那老人缓缓靠去。
老人握着拐杖撑起微驼的身子,低笑一声道:“我就是跟你们通话那位,道上人叫我杜瘸子。”
张竹上下端量着杜瘸子,随口问了句:“家伙呢?”
谁知杜瘸子竟竖起食指放到唇前,示意张竹安静。
接着,杜瘸子回首望了两眼,一瘸一拐地走近张竹,声音十分细小:“家伙在我家,我带你们去我家拿。”
……
两人在杜瘸子缓慢的引领下,跟着他来到一处阴暗的地下室。
刚一踏进地下室,墙上一排排手枪顿时沉进两人的眸光中。
杜瘸子拿起一把手枪,在墙上敲了两下,问道:“要多少?”
张竹垂着眼帘,二话没说,抬手扔出手中的手提箱,砸在杜瘸子脚边。
杜瘸子提起手提箱,打开看着里面红通通的钞票,又抬头看了一眼张竹,合上手提箱丢出一句:“有钱就卖。”
没过多久,两个装得满满当当的墨绿色木箱,便摆在了两人面前。
“按着你的钱装的,还多送了你点子弹,虽然我这没什么硬货,但也是我这老头子能弄来最好的了。”
杜瘸子用拐杖敲打着木箱,一脸得意道。
“抱走吧。”张竹扭头看向冯阎。
冯阎皱了皱鼻子,动作迟缓地抱起木箱,向大门走去,小声嘟囔:“这钱能买多少摩托呀?”
“你怎么就知道摩托?”
……
一转眼,两人已经一人抱着一个木箱来到岸边。
冯阎掂量着沉甸甸的木箱,自自语:“我还以为拿个家伙多难呢。”
“看,船来了。”张竹对着河面扬了扬下巴。
“张竹,哪儿走啊?”
谁曾想就在此时,孙秃子遽然间带着一众小弟,从港口的集装箱后冲了出来,拦在河边。
随着孙秃子等人的出现,二皮脸和孟文寅也接连带着小弟站到孙秃子身后。
“跑,快跑……”张竹用胳膊肘轻轻撞了撞冯阎。
两人连忙转身逃离。
“快追!”孟文寅大喝一声。
众人人立即拔出手枪,在两人身后穷追不舍。
跑着跑着,两人来到了一处老工业区。
两人抱着木箱躲进一处废弃砖窑里。
在张竹踏入砖窑的前一刻,孟文寅猛地开枪,击中了张竹的胳膊。
“砰——”
子弹命中张竹的一刹间,宛如一柄巨斧劈在他身上。
张竹闷哼一声,抱紧木箱一个踉跄跌进砖窑里。
孟文寅抬手一扬,众人纷纷涌入砖窑。
张竹在冯阎的拉拽下躲到一个砖堆后面,咬牙屏息,紧紧盖住胳膊上的伤口。
看着不断从张竹指缝里渗出的鲜血,冯阎面色震怒,当即拿出手雷,卯足力气一把扯下拉环……
孟文寅等人刚进砖窑,只见一颗手雷“啪嗒”一声落在自己眼前。
众人吓得惊声尖叫,慌乱地跑出砖窑。
“轰隆——”
只听一声巨响,几名跑在最后的小弟被手雷炸得面目全非地倒在地上,鲜血包裹着全身。
“咳咳咳……”孟文寅抬手在鼻子前面扇了扇。
随即他双手握住手枪,在几名小弟的掩护下,满脸自得地走进砖窑。
孟文寅讪笑地喊:“张竹,别躲了,今天你的命和家伙都得留在这儿。”
“命能给你……家伙不行。”张竹有气无力的声音从砖堆后传出。
众人望向砖堆,只见砖堆后一条手臂举在半空,手里紧紧攥着一颗拉了环的手雷。
众人瞪大双眼,猛吸一口凉气。
两秒后,张竹强忍胳膊上的剧痛,高举手雷站在众人面前,“只要我今天一松手,这个砖窑里的人都得没!”
众人顿觉一股寒意从脊背涌起,连忙放下手枪向后退去,眼神充满恐惧。
“你……你你……你你别冲动啊……”二皮脸极力